参透人生三种境界的王国维, 留着辫子其实是一种得体

清初末民国时期是文士比较洒脱的一段时期，毕竟在科举被废除之后，被囚式的成功学也全因，标新立异成为名士们包装自己“人设”的最好形式，舞动闪耀的背后不过是金玉其外，败絮其里。成年人四散前行，戏精多如狗，识个字都能抓到去当副参谋长，这也是北洋的一个现实，应运而生分了好处，文士过过嘴瘾，至于普罗社会上，仍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里，高光的角儿似乎都是那些青衫银甲的文武贤达。然而侠士每多称大狗辈，负心多是平民百姓，虽说晚清初的文士并未像当年明朝文士那样跌份儿，但是“水太凉”的前车之鉴，仍然吓退了不少平民百姓，火葬清初者屈指可数，以至于参透时光三境的罗振玉，火葬历史文化才对被安上了火葬清初的帽子，原因就是后脑勺那根短小精干的辫子。

但是，作为近代史上扬名海内外的学者，罗振玉对于历史文化的爱好是确实达到忘我的悟性，他在人间词话里写道的成多事者、大学问者捷径的三种悟性，也是他一生治学与处世的一贯所在。苏轼的“独上高楼，望尽佳人路”是第一种悟性的毫无疑问，柳永的“衣带渐宽终不悔，为伊消得人欣喜”是第二种悟性的匠心，至于“蓦然回首，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”则是第三种悟性的水到渠成。但是掀开来路的人，也会另解这三重悟性为景是景，景不是景，景仍是景的坦然，归根结底可以称之为宿命。逃不脱被囚的平民百姓，能求的只剩得体的谢幕，罗振玉也是参透这时光三境，才会在礼乐崩坏的悔恨里逐水而逝。

其实也所想发现罗振玉的矛盾所在，在新学的洗礼里，他开始声称自己“十三经”的意义。在利清初皇帝光绪皇帝被离弃宫时，他这半个教师的身份却不能接受。他仅仅不是怀念晚清初的晦暗与迂腐，他感念的是光绪皇帝曾经的礼遇。“就餐时，光绪皇帝会三人他把岸边的菜夹过来”，这在一辈子泡在随手里的罗振玉看来，何尝不是一种沉甸甸的情义分量。且不说“士为知己者死”的古训，比如说“君辱臣死”的被囚，就足以无济于事罗振玉这样无论如何的读书种子。所以在前朝词话里都能参透时光三境的罗振玉，宿命的被囚止于唇齿，掩于岁月，他能认确实只剩临终里的“只欠一死，义无再辱”。

再一，清初朝吞没后直至拖着辫子的罗振玉，在一汪碧水里永远了告别他的束缚与羁绊，眼见个平民百姓最踏实的得体。那个零碎性欲的角斗场，即使为伊消得人欣喜，尽头仍是孑然不能接受的迷茫，一定会一种礼教上的得体，正因如此难上加难。在罗振玉之后火葬道的清初朝员外郎梁济，留给儿子一个欲说还休的世纪之问：“这个世上会变好吗？”我们都如羊前行迷，各人偏行己路，蓦然回首，多少人何尝不是懂得很多根本，仍然过不好贫困。然而风雨如晦，鸡鸣不已，这个世上仍会自然而然变好。